[非同志观点]:我们同情,我们忧虑,我们祝福(上)
在人类历史的天空中,有这么一群耀眼的星座,他们凭借自己天才般的智慧,超人的感悟力推动了文明的发展。他们是萨福、苏格拉地、柏拉图、舒伯特、惠特曼、毛姆……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消逝在历史的烟云中,但是他们创造的这个世界将永远纪念着他们。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同性恋。
这是一个被边缘化的群落,在目所能及的视野力,他们大多与罪恶,丑陋这样的词汇联系在一起。尽管有人声称它已经不再是游离于主流的固定的性形式之外的边缘现象,不再被视为旧势病理模式所谓的正常性欲的变异,也不再被视为多元主义所谓的对生活方式的另外一种选择,我们必须承认,这个群体整体的生存环境是尴尬的。
从2000年6月到2001年4月,笔者通过万延海等社会学家的介绍,走进了这一人群,进行了详细而又塌实的考察,通过面对面的交流等方式,熟知了大量不为人所知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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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同性恋的最初认知来源于大学时代的一幅场景。我的同学d和z形影不离,虽然沸沸扬扬流言不少,事实上是几乎每一个人都不相信他们的暧昧关系,毕竟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遥远的词汇,我们几乎不可以想象这样的丑恶就发生再我们的周围。一次,在d的生日party上,z喝的酩酊大醉,d则轻声的安慰着他。我凑巧去桌下拣东西,我看到了两双握的紧紧的手,我看到了d眼中流露出的关切,我看到了z孩子似的等待安慰的神情。我突然有些明白了。
多年以后,当我作为一个自由撰稿者走进这人群的时候,我一次次的见证了这样事情的发生。这些故事发生的叙述地无一例外的发生在三里屯一个偏僻而著名的同性恋酒吧。因为叙述的时间总是在黄昏,而酒吧的背景又格外的抒情与感伤,使得这些故事笼罩上了一层层浓重的怀旧氛围。
就是在这些故事中,我了解到他们内心的焦灼不安,他们对爱的期冀与渴望,他们身上发生的一个个或者哀婉绝伦,或者耐人寻味的故事深深的震动着我。
一位在外资企业做部门经理的s的故事是最具有代表性也是最让我难忘的。s通过同性恋网站的征友广告认识了他的朋友b,从此开始了他们艰苦的恋爱生活。
b是北京人,每天必须回家,为了能够见到s,他通常要从东三环坐车到丰台,短暂的相聚后他必须沿着原路线返回。“那一段日子是我最痛苦、最忧郁、最浪漫、最善良的日子。我们对我们的未来做了规划,我们约好一起出国。为了这个目标,我们一起拼命的赚钱,一起去出国培训学校学习英语。每天总是匆匆忙忙,却从来没有感觉到疲倦。我们每天打四、五个电话。”s静静的坐在我的对面,格瓦拉的头像夸张的矗立在他的后边。此情可待的音乐悠远的回味在拥挤的空间。他平静的讲述着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像在讲述一个和自己没有关联的故事。
“从来都不羡慕别人,我们觉得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在地铁里,他病了,靠在我的肩上,我握着他的手,感觉他的温度,发誓要对他好一辈子。我不在乎别人一样的眼光。我们没有干涉别人的生活,我们没有做妨碍别人的事情。我爱他,他也爱我。我能从别人的敌意和嘲笑中解读出一种对幸福的羡慕。”
s开始落泪。他停止了与我的交流,我看到了他眼中暗淡和忧郁的目光,看到了幸福被撕碎后无奈的绝望。我没有再追问。我知道的是在一次车祸中b永远的离开了他。我可以想象到沉浸在幸福中的他是如何艰难的接受这个现实。
和他们的交流总是无一例外的沉重,尽管不少时间我们是在一种几乎是狂笑和觥筹交错的场景下进行着我们的谈话。尽管这些人对感情的期冀总是很执著,他们对未来生活的幻想总是试图打动别人,尽管他们中的不少人宣称他们中有不少智商高的人,尽管他们声称如果可以再次选择的话,他们仍然将选择这种尴尬的地位。
他们的内心实际上有一种悲剧性的色彩。据调查,在这个圈子中,大约有60%的受调查者看过《北京故事》和《美少年之恋》这样带有悲剧色彩的同性恋题材的书籍和影片。在看的过程中,他们往往要把自己想象做主人公,他们坚定的相信这些虚构情节中显示出来的最大可能的真实。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会流泪。
“这实际上反映了这个特定人群的脆弱心理。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他们内心的焦灼、敏感和细腻。”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著名作家这样说:“整个社会的主流话语是排斥他们的,他们的境遇尽管有了某些程度的改善,总体来说还是有不公正存在的。在遭受巨大压力的同时,他们不可能有开放和乐观的心态。尽管他们试图这样去做!”
与常人想象不同的是,他们(主要是指男同性恋)并不像港台影视(主流)中所着力刻画的同性恋形象。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没有明显的夸张姿态。不是我们理解中的娘娘腔,浓装淡抹,一身饰品,妞妞捏捏。当然作为一个群体,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我接触过的某些同性恋从形态、服饰上也呈现出了女性化的态势。这些人在同性恋中有一个特殊的形容词——sissy(女性化)。我调查的结果是大多数同性恋对此极为反感。
但是我个人认为如果这些人没有妨碍别人,他们不应该成为公众嘲笑和谴责的对象。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可能兼有异装癖的心里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