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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个假小子——记5岁的跨性别者


配图 5岁的跨性别者:“我是个男孩,”她在2岁时就坚持如此声称。此后,这便成了她与父母抗争的主旋律。最后,她的父母终于理解了她并不仅仅是个假小子。于是,这对夫妇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帮助女儿跨性别



jean的怀疑与探索

  kathryn想穿短裤,想剪短头发,只喜欢玩玩具卡车和剑。

  她的父母,jean和stephen,就发现蹒跚学步的女儿只愿意接受那些属于男孩子的东西。但这对分别任职教师和教练的夫妇一开始并未把孩子的离奇行为当回事。

  但是他们的小女儿这些稚气十足的举动却愈演愈烈。她开始拼命地争辩——极尽一个幼童之所能地——坚持自己并不是一个女孩子。

  “我真的是个男孩子,”这个孩子坚持着,尽管那时她仅仅2岁。

  作为母亲的jean非常担心,因为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是个男孩子!”成为了贯穿衣食住行的、不变的抗争主旋律。

  jean和stephen不得不放弃了让kathryn穿花边裙子的打算,尽管kathryn的祖母不断地寄过来那些可爱的衣服。kathryn完全不想碰她姐姐moyin的那些闪闪发亮的、粉红色的东西。(moyin与我儿子是同学,因此我接触并了解到这个家庭的事情。华盛顿邮报使用这个家庭的中间名作为对他们的代称,为了保护这个家庭及他们所在的社区,虽然这个家庭的事在他们所在的社区已经广为人知。)

  kathryn拒绝跟女孩子们一起玩儿,更不用说承认自己是她们中的一员了。

  jean试图去纠正女儿的观念。为此她不得不以孩童的视角,画了男孩子和女孩子的裸体,为kathryn讲解两性解剖学上的差异。那时,kathryn年仅3岁。

  “来,看到了吗?你是个女孩子。你身体上的这些是属于女孩子的东西,”jean对睁大了眼睛的女儿说,“你已经是一个女孩子了。”

  kathryn望着妈妈,圆圆的小脸上疑云密布。
  
  “您是什么时候把我变成了女孩子的啊?”这个孩子问道。

kathryn到底怎么了?

  jean不得不承认,女儿的想法确实不同寻常。jean听说过关于跨性别者的事。她知道有些人生理上是一种性别,而精神上是另一种性别。另外,还有人没看过跨性别演员chaz bono出演的影片《星随舞动(dancing with the stars)》么?

  “但是,这种性别觉醒真的这么早么?在孩童时期就开始了?”jean思索着。这位女士生长在美国中西部的传统家庭中,她的母亲在生儿育女之后,还进入到医学院学习。jean一直认为自己思想开明,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明显超出了她以往的生活经验。

  她上网去搜索关于跨性别儿童的书籍,并且成功找到了一本——《跨性别儿童:家庭及专家手册(the transgender child:a handbook for families and professionals)》。这本书大意为:“当你的幼女首次判断出自己其实是个男孩子时,你应该怎么做?如果你上学前班的幼子坚持穿裙子去上学,这意味着什么?幼儿的这些行为仅仅是阶段性的么?你如何向邻居和家人解释孩子的这种行为?”

  就是这本了!

  当这本书寄达这对夫妇位于马里兰州的家时,jean迫不及待地拆开邮包,仔仔细细地通读了一遍。但是她并没有把这本书分享给丈夫。

  jean,38岁,stephen,40岁,相遇在华盛顿的一所体育馆,他们同在那里授课。2001年时,喜结连理。

  婚后,jean辞去了教职,在家做全职主妇并且继续深造。stephen,这位来自移民家庭的男士,在一所公立高中教授科学课,是一位受学生爱戴的老师。他的facebook页面满是学生的问候和生日祝福。他因为鼓励女孩子们从事以往男性占统治地位的科学研究事业而闻名。

  但是jean不肯定如果将自己对kathryn是跨性别者的猜测告诉他,他会是什么反应。于是,她决定在完全说服自己之前,暂时不告诉stephen。

  她继续上网搜索视频,看那些家有跨性别儿童的家长对此事作何反应。她发现,几乎所有的视频中都出现了类似她与kathryn的对话:“为什么把我变成了这样?”“上帝把我搞错了。”“肯定我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出了错。”

  一些家长谈到了他们非常痛苦地决定让孩子公开过渡到另一性别——对男跨女者尤甚。

  让jean感到安慰的是,很多父母谈到,当他们不再迫使孩子接受当前的性别后,孩子学习成绩变好了,笑容也重新回到了脸上。

  但是也有让jean心惊肉跳的事:在小学时就要阻断孩子的青春期发育,十几岁时就要去接受激素治疗,而那时,孩子甚至尚未高中毕业。

  跨性别儿童现象是个全新的事物,并且饱受争议。

  在美国,公开的跨性别儿童仅仅在最近的不到十年间才开始被报道,jack drescher如是说,他是纽约的一名精神病专家,也是研究性取向领域的领军人物。现在学界对跨性别儿童的研究很少,以致很难对如何处理该问题提供指导,同时,跨性别儿童这一名词令很多人感到震惊。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这也是一件好事。

  “在幼儿时期,自我性别认知在3至6岁时确立,”patrick kelly解释道,他是john hopkins儿童中心精神卫生科的一名精神病学家。

  在这个时期,女孩子们会被女孩子的事吸引,而男孩子们会被男孩子的事吸引。父母们会发现,即使不给女孩子玩具娃娃,她们也会为动物玩偶穿上衣服,然后放在摇篮里;即使不给男孩子们玩具枪,他们也会把面包片放在煮鸡蛋上,边推边嘴里发出卡车行驶时的声音,并且把长条奶酪像剑那样挥来挥去。

  在这一时期,当一个孩子的自我性别认知与其生物学上的性别不同,他(她)会阻止父母把他(她)认定为其生物学上的性别——在kathryn这个案例中,这种抗议很是激烈。

  美国精神病学协会(the 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对这种现象做出了官方定义:儿童性别识别障碍(gender identity disorder in children)。

  根据该协会的精神障碍诊断及统计手册(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的描述:“凡患有此症的孩子会持久而强烈地苦恼于其本身的性别,同时强烈地想成为(或者坚持自己已经是)另一性别。持久地专注于与其本身相异的、另一性别的服饰及活动,并且拒绝与其同性别的个体的服饰及活动。”

  并且,该手册补充说明,“仅仅被认定为男孩子气的女孩子或者女性化行为的男孩子是不足以描述该症的”用以明确该诊断。

  今年,该手册正在进行更新。drescher所在的专门工作组正在研究是否应将“性别识别障碍”一词取消,而改用“性别不一致(gender incongruence)”来定义这一精神状态。

  不管这一诊断究竟更名为何词,精神病学家表示这一症状都不能仅靠让女孩子穿裤子或让男孩子穿裙子来解决。很多跨性别儿童有性别焦虑(gender dysphoria),表现为持续地厌恶自己的身体。孩子们可能会表现为穿着衣服洗澡,以免看到自己的身体。或者要求知道自己的阴茎何时会长出来。有时,在一些极端案例中,孩子甚至会试图切掉自己的阴茎。

  精神病学家同时表示,如果父母忽视或者拒绝正视这些问题,会使孩子们陷入悲惨的生活——他们会抑郁甚至有自杀倾向。而在家庭之外,跨性别者们会频繁遭到排斥及欺凌,生活在社会底层,远离主流社会。跨性别少年及成年人被厌恶、殴打甚至杀害的比例都远高于其他人群。还记得去年在巴尔的摩郊区的麦当劳里发生的殴打事件么?或者还记得华盛顿特区那名下了班的公务员躲在汽车的发动机罩后面,隔着挡风玻璃射杀一名跨性别女子的事件么?

  jean不想kathryn厌恶她自己,也不想她被其他人厌恶。或许就让kathryn继续在学前班声称自己是个男孩子,会对她日后的人生更有益处。

  但是并非每一个治疗儿童性别识别障碍的人都支持让孩子如此年幼时就开始性别过渡。

  kenneth zucker,多伦多的儿童精神病学家,也在协会的专门工作组任职,提倡外界对儿童本身的性别认知保持中立的态度——既不阻止也不协助。

  他对每一个儿童患者,从不给予芭比娃娃或者玩具兵,而是以拼图或者游戏卡牌进行替代。在他的理论中,孩子应被允许成长为某一性别,而不是被归类到某一性别。

  有些证据——虽然其中的大多数只是道听途说的故事,因为相关研究太少了——指出性别焦虑是儿童生长发育中的一个正常阶段。

  我们不可能知道在美国到底有多少儿童有性别上面的问题,因为父母及儿科医生通常都不会将这种事公开,在国家儿童医学中心从事跨性别儿童咨询工作的edgardo menvielle如是说。但是来找他进行咨询的孩子已经有10几个了,而他通过网络进行支援的家庭也有好几百个了。

  在menvielle从业的这十年间,他估算来找他进行咨询的跨性别儿童中,有80%最后转换回了他们的生物学性别,而另外的20%进入成年期后依然是跨性别者。

“不仅仅是个假小子”

  那么对于kathryn来说,想成为男孩子仅仅是发育过程中阶段性的表现么?经过了几小时的研究以及又一个夏天的浴衣大战之后,jean显然不这么认为。

  在kathryn4岁那年,jean决定开诚布公地跟丈夫谈谈这个问题了。

  “你注意到kathryn想成为一个男孩子了么?”jean记得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她已经把kathryn哄睡了,正在和stephen一起洗盘子。

  “她只是一个假小子,”stephen回答道。

  jean摇了摇头。

  “不是的,stephen,我非常肯定kathryn是一个跨性别儿童。她不仅仅是一个假小子,”她说,“并且我认为,我们应该开始让她称自己是个男孩子了。”

  stephen认为她疯了。“我告诉她,她对这件事太过于紧张了,”stephen回忆说。

  作为一名教师,stephen深知孩子能做出多么残忍的事。他想象着女儿走在校园中,就像穿行在战场,坚持着自称是个男孩子,尽管衣服下的身体,并不是属于一个男孩子的。

  在浴室里的问题、体育课的问题、舞会的问题,所有这些问题怎么办?

  不再去想自己将面对的阻力,stephen向妻子保证,会更加关注女儿的行为,并且认真倾听kathryn“我是个男孩子”的论调。

  不久,就发生了一件让stephen震撼的事。

  “当时,我开车载着kathryn,”stephen告诉我。

  kathryn坐在后排座上,抓起一本书。

  “爸爸,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kathryn说道,随便翻到一页,装作是在读书一样,“这是关于一个小男孩的故事。但是他被错生成了一个小女孩。”

  stephen一惊之下差点猛踩刹车,但是之后他听了这个关于那个小男孩有多不开心的故事。

  “好吧,jean,来给我讲讲关于咱女儿的那些事吧,”他一回到家就对妻子说到。

诊断结果

  他们带着kathryn去看了费城附近的一位心理医生,同时也是一位跨性别儿童专家。michele angello医生证实了jean长久以来的怀疑:kathryn患有性别焦虑症。这位专家建议让kathryn作为男孩子来生活。医生的建议使得stephen忧心忡忡,但却使4岁的女儿喜笑颜开。

  kathryn希望立刻就被称作“他”,并且希望用“talon”或者“isaac”作为新名字,不过新的男性名字要等到今年秋天才会最终确定。(华盛顿邮报现使用tyler来当做kathryn的新名字,不过这个名字只是这对夫妇在kathryn出生前为未来的男宝宝准备的名字。)

  “当我们终于让tyler在商场的男童区选衣服时,孩子的脸上终于散去了多年的阴云,一派晴朗,”jean说。

  现在,这对夫妇完全转换了用词,对孩子只使用“他”、“他的”,并且在家里也不再用“kathryn”这个名字了。

  这对于jean和stephen的生活来说是场惊天巨变,他们每天都要提醒自己这个变化发生了。接下来,他们要面临下一个挑战:告诉亲友、老师以及其他父母,他们的女儿成了他们的儿子。

社会反响

  tyler的首次公开亮相是在教堂的主日学校。

  那些在主日学校帮忙的少年们为这对夫妇这么多年才发现自己的孩子是个男孩儿而哄堂大笑。

  教会的牧师十分支持这对夫妇。她特意从跨性别儿童支持工作组那里邀请来一位专家来做演讲,并负责在一月份的一次礼拜前向大家讲解tyler及其家庭的事。当日,教堂座无虚席。

  “我们非常开心能够来到这里,要知道主流社会向来是把跨性别者摒弃到社会底层的,”catherine hyde说,她是这个工作组的领导者,同时也是一位跨性别青少年的母亲,并且经历了艰难的过往。

  4岁的时候,will告诉他的妈妈hyde:“我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搞错了,我想当一个女孩子 。”

  她和她丈夫把芭比娃娃从will手中骗过来,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诸如“你不可以穿短裙”之类的话。他们做了家长所能做的一切来消除孩子的女性化行为。

  而will对此的回应是,6岁的时候威胁要自杀。他恨透了空手道课程,而他的父母为了增加他的男子气概,让他学习了5年。当他们给他机会来装饰自己的房间时,他提出了要“howard country里最粉嫩、最蓬蓬的床,”hyde回忆说。

  他们去咨询的那位医生说will只不过是个同性恋男孩儿。hyde和她海军陆战队的丈夫只好接受了这点。

  “如果你想,你可以去喜欢同性。但是如果你要变性,那就用你自己的钱,在你自己的时间里,并且离开我的房子!”她回忆到当她对儿子说出这些话时,他年仅15岁。hyde做了很多次关于她的心路历程的演讲及介绍。每一次我去聆听她的演讲时,都会看到她为曾经对孩子说出了那样的话而流泪。

  hyde和丈夫终于意识到了孩子的痛苦,他们最后询问will是否想做青春期发育阻断,will非常乐意。终于,一名崭新的年轻人出现了,今年已经18岁。

  而那些历时多年的疼痛、治疗、痛苦和争吵,正是jean想避免的。

  她希望在教堂里的这些人能够理解。而在这个演讲结束后,大家纷纷上前拥抱她。

  当让tyler在学前班出现的时刻到来时,jean和stephen写了一封十分尴尬的信给其他孩子的家长们,来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即使我有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我也不需要做这些,”jean叹了口气。

  这对夫妇一直在坚持与诸如“性别焦虑”之类的问题做斗争。“我不想别人觉得我的孩子是个怪物,而仅仅是有些不同罢了,”她说道。

  他们坚持着其他那些父母难以想象的疗程和育儿过程。“我不想让人们以为这只是阶段性的事。并不是那样的。”

  tyler8岁的姐姐moyin却对如何描述自己跨性别的家人没那么担心。“不过是男儿心女儿身罢了,”二年级的她这么向自己学校的同学们解释道。而这所学校也同意了让tyler在幼儿园里以一个男孩子的身份出现,并且不再提及kathryn。

  近期,这所学校的员工已经开始接受关于性别焦虑的培训,不止是为tyler,更准备为未来可能入学的跨性别儿童服务。只是这一年的时间,就有至少两个家庭来联系让他们的跨性别孩子入学的事宜,该校的招生主任如是说。

  但是并非每个人都能像jean和stephen这样接受这件事。在stephen的家族中,就有人对tyler的转变表示难以接受。

  jean和stephen还与tyler的体育教练展开大战。因为这名教练坚持让tyler穿高领长袖紧身衣进行训练,原因是他登记表上的性别为“女”。

  tyler痛苦地穿上紧身衣,而同班的男孩子们只被要求穿着短裤和t恤。

  “最后,我们只能找人把登记表上的性别改成‘男’,”jean气愤地说道,“这个教练凭什么管那么多我孩子内衣里的身体什么样!”

  jean不止一次愤怒地从体育馆回到家,因为有人议论她的孩子。不久前的一天,她还看到一位工作人员和另一个成年人一起对tyler指指点点、嘲笑不已。

  jean向他们进军,道:“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为你们提供足够多的关于跨性别儿童的资料。”

  于是他们沉默了。

  “你从不想,但是你不得不为此辩护。每一天。”她如此对我说,显得十分疲惫。

  最近的一次家庭旅行将如何订飞机票这件事提上了议程。如果他们用tyler这个名字给孩子订票,而航空公司的全身检查又发觉这其实是个女孩子时,会出现什么问题呢?

  就像一位花生过敏的母亲要随时带着抗过敏针那样,这个家庭在旅行时都要随身携带关于kathryn转变为tyler的一系列文件,当做护身符。包括出生档案、医疗档案、一切关于性别焦虑的重要诊断书以及医生建议kathryn应以男性身份生活的书面文件。jean不知道何时会遭遇tyler的成长问题,包括一些来自成年人的暴力、骚扰甚至是向儿童与家庭服务中心(child and family services)报警。因此阴云时常笼罩着这个家庭。

艰难的决定

  tyler不喜欢谈到kathryn,甚至不想承认她存在过。

  “我不是一个跨性别者,”当他听到母亲在向他人解释时常用的这个词时,表现得十分气愤,“我、是、个、男、孩。”

  在我几个月前的一次拜访中,他向我展示了家里的照片墙,墙上全是两个穿着可爱裙子的小女孩儿的照片。

  “没有tyler,”他撅着嘴说。

  这还是tyler的父母容易解决的问题之一。

  但是在大约5年之后,他们就不得不作出决定,是否让tyler接受青春期阻断,以防止第二性征发育及月经来潮。使用该种药物需要强大的信念,精神病学家解释说,虽然一旦终止青春期阻断,这些药的影响是可逆的。

  而在孩子大约15或者16岁时,更艰难的挑战将会到来。在那时,孩子需要接受荷尔蒙注射,以使其代表另一性别的第二性征发育。

  使用这一疗法的先锋,norman spack,是波士顿儿童医院(children’s hospital boston)性别诊疗科的主任。这是美国最早成立的性别诊疗科之一。他提倡早期性别过渡。

  该种荷尔蒙治疗法本质上来讲是创造出一个近似于中性的个体,这样做可以为青年人减轻日后进行变性手术时的痛苦,并且也使得手术费用不那么高昂。但荷尔蒙注射也会导致不可逆的不孕不育——这点使得家长们在为孩子选择这项治疗时十分痛苦。选择该种治疗的人寥寥无几,spack说道。

  jean在某个深夜发了封e-mail给我,是关于药物治疗的争论的。深夜,正是这些为孩子发愁的父母无眠的时刻。“看看我们正面临着什么?!”她如此写道。

  她承认自己在为未来忧虑。但jean和stephen并没有怀疑他们现在所做的这些事。

  “如果tyler想再回到kathryn,那也没问题,”她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我们做的事。他很开心。而我想让我的孩子开心。”

  而对于tyler,他爱极了自己的新身份。那些为了成为一个男孩子的跌跌不休的抱怨、吵闹、困扰都不见了。tyler就是tyler,一个有着蜘蛛侠主题卧室,活力十足的孩子。

  在我最后一次拜访中,他在和我儿子们玩儿累了玩具太空船的间隙,向我展示了家庭相片墙上一张显眼的照片。照片上穿着红色polo衫的短发tyler笑得十分灿烂。



英文原文来自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作者为petula dvorak,爱白网白白、zhizhi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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