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艾滋病:从性别的角度
2000年世界艾滋病运动
men and aids - a gendered approach
男人和艾滋病:从性别的角度
2000 world aids campaign
目录:
概况(summary)
男人、艾滋病病毒和艾滋病(men, hiv and aids)
box 1:为什么把焦点放在男人?( why focus on men?)
对妇女的影响(impact on women)
box 2: 有多少伴侣?(how many partners?)
男子气概的根源(the roots of masculinity)
box 3: 接触少年男孩(reaching adolescent boys)
和妇女的关系(relationships with women)
男人之间的性(sex between men)
预防艾滋病病毒性传播(preventing hiv transmission through sex)
男人、暴力和艾滋病病毒(men, violence and hiv)
box 4 - 白丝带运动(the white ribbon campaign)
男人和吸毒(men and substance use)
男人和吸毒(men and substance use)
特殊场合,特殊需求(special settings, special needs)
男人的健康需求和寻求保健的行为(men's health needs and health-seeking behaviour)
男人和家庭(men and families)
男人可以改变(men make a difference)
行动要点(points for action)
性别意识(gender awareness)
性的交流和协商(sexual communication and negotiation)
暴力和性暴力(violence and sexual violence)
支持和关怀(support and care)
概况(summary)
世界范围内,妇女发现自己处于感染艾滋病病毒的特别危险中,因为她们没有力量决定
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以及是否发生性行为。或许,并不经常被人们认识到的问题是,文化
信念和期望也提高了男人的易感性。男人比女人更少寻求卫生保健,更容易参与置自身健康
于危险的行为,比如酗酒、吸毒或乱开车。男人也更少注意其性健康和安全,更容易注射毒
品,有从被艾滋病病毒污染的针头和注射器感染的危险。 世界范围内,平均而言,男人
比女人有更多的性伙伴。而且,艾滋病病毒从男人到女人的性传播比从女人到男人更加容易。
另外,艾滋病病毒阳性的注射吸毒者(大多数是男性)可以将病毒传给其吸毒伙伴和性伙伴。
因此,有很好的理由说明,为什么男人应该参与到对艾滋病的战斗中。作为政治家、一线工
人、父亲、儿子、兄弟和朋友,男人们可以奉献很多。开始将男人看成不是某种问题而是解
决问题的一部分的时机已经成熟。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在认识到一些男人的行为导致了艾滋病流行和把手指指向所有的男
人及其行为之间保持微妙的平衡。谴责个人或群体从来不是鼓励人们更多地参与预防和关怀
的成功方法。相反,我们致力于鼓励积极的行为和反应。在全球反艾滋病斗争中,我们应该
旨在成功,并吸收尽可能多的男人们参与进来。
过去,人们常常假定,如果他们真的想要,男人就可以改变行为。常见的情况是,一些
男人不愿意提供关怀和支持被看作所有男人对自己或家庭未来不负责任的证据。但是,男人
们的行动,和女人一样,受到传统观念和期望的局限,并受到分离主义的文化信念和社会规
范的影响。
这不是宽恕男人或他们的一些行为。强奸、暴力和不考虑他人意见的男人行为不能得到
宽恕。但是,有必要认识到现有性别关系的力量,这种关系影响着女人和男人,并认识到有
必要采取集体和个人行动,以实现更大的公平以及艾滋病预防和关怀责任的适当平衡。
为男人制定的降低危险措施出现在一些社会中。在非洲、中美洲和亚洲部分地区,长途
汽车司机被鼓励减少性伴侣数量,更多地坚持采取安全性行为。在泰国,在军队新兵中,有
成功的预防项目。在许多国家,包括美国,大学生开始推迟发生性行为,以及更多地坚持使
用安全套。
因为控制艾滋病病毒感染率的急迫性,这些活动需要极力扩大范围。必须高度重视数百
万携带艾滋病病毒生活的男人的需求,包括给予支持以防止病毒传给他人。也应该鼓励并帮
助男人发挥更大作用,照顾孤儿和生病的家庭成员。最后,虽然其后果要若干年后才发生,
但是挑战有害的男子汉观念是重要的,包括成年男人如何看待危险和性,男孩如何被社会化
成为男人。
所有这些并不意味着将终止对女人和女孩的预防项目。相反,目的是让男人更直接参与
这些项目的实现。每个处于感染危险的人,无论其性别、地位或性,都有权利保护自己免受
艾滋病病毒感染。这就是为什么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和世界各地的政府与非政府组织、男人
与女人一起发动世界艾滋病运动,关注艾滋病病毒/艾滋病和男人。就艾滋病病毒和艾滋病,
男人可以改变世界。让男人参与进来确实重要,这种参与对任何平衡的国家或地方行动是重
要的。
男人、艾滋病病毒和艾滋病(men, hiv and aids)
1999年召开的联合国大会第21次特别会议(icpd 5)注意到性别角色平等和公平是反艾
滋病斗争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需要采取紧急步骤,提高妇女的能力和知识,帮助她们采取
知情的行动。也必须鼓励男人对自己与伴侣的性和生殖健康承担责任。
世界范围内,男人中的艾滋病病毒感染和艾滋病死亡在除亚撒哈拉非洲外每个大陆上的
数字超过妇女。即使在亚撒哈拉非洲,男人的损失也是巨大的,截止1999年底,有1000万
非洲男人携带艾滋病病毒生活,相比之下,世界其它地方加在一起有750万被感染的男人。
年轻男子和年长的男人相比有着特别的危险,大约四分之一的艾滋病病毒携带者是25岁以
下的年轻男子。
男人在艾滋病流行中的易感性是一个更大问题的一部分。虽然作为一个男孩并随后成为
男人一般来说有特权,但是这也带来了高昂的健康成本。除了少数国家外,男人期望寿命比
女人短。年长的男人经常延误求医,而疾病本来是可以预防或治愈的。年轻男人比年轻女子
死亡的多,主要因为交通事故和暴力,两者均和鼓励男孩冒险或动武的“男子气概”观念有
关。类似的男子气概观念鼓励了性和毒品有关的冒险活动。
虽然生物学因素影响着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行为差异,但是在每个社会,男人的行为至少
部分决定于关于男人应该如何行动的期望上——通常,女人也和男人一样分享这些期望。关
于“男子气概”的观念随着时间演变。这些观念在不同的文化之间以及同一个文化中也不同。
教育、年龄、教养和收入都影响着男人被期待扮演的角色。
男人是一个高度多样的人群,将其行为概括化的企图必须非常小心。但是,世界各地的
研究表明,平均而言,男人比女人有更多的性伴侣。这意味着携带艾滋病病毒的男人比女人
更可能把病毒传给更多的人,尤其因为生物学因素,艾滋病病毒通过性传播从男人传给女人
比女人传给男人容易一倍。
即使不是大多数,许多男人并没有通过性或吸毒行为而置自身或其伴侣于危险之中。但
是,如果没有男人,艾滋病病毒就几乎没有机会传播。据估计,世界上超过70%的艾滋病病
毒感染通过男女之间的性行为发生的。还有10%可以归因于男人之间的性行为。另外,5%以
上的感染据估计是因为注射毒品者共用针头和注射器,其中五分之四是男人。
无疑,关于做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应该怎么样的信念是这些统计数字的基础。和关
于性别角色和行为的文化期待一起,这些观念影响着人们如何行动和冒什么样的危险。对男
人开展工作,说服他们改变一些态度和行为,具有改变艾滋病病毒流行进程的巨大潜力,从
而改善家人和其伴侣的生活。
box 1:为什么把焦点放在男人?( why focus on men?)
世界艾滋病运动把焦点放在男人和男孩身上有5个主要理由:
1.男人的健康是重要的,但是却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
多数情况下,男人不像女人那样可能寻求更多必要的卫生保健,并更可能参与置自身健
康于危险的行为,比如酗酒、吸毒或乱开车。在有压力的情况下,比如感染艾滋病,男人经
常不像女人那样有效地面对。
2.男人的行为置自身于艾滋病病毒危险中
虽然女人中的艾滋病病毒传播越来越多,但是男人,包括青春期男孩,继续是世界上艾
滋病病毒或艾滋病携带者中的多数。某些情况下,男人不如女人那样可能更注意自己的性健
康和安全。男人比女人更可能酗酒和吸毒,并导致不安全的性活动,增加艾滋病病毒传播的
危险,男人更可能注射毒品,通过污染艾滋病病毒的针头和注射器,增加感染的危险。
3.男人的行为置妇女于艾滋病病毒危险中
平均而言,男人比女人有更多性伴侣。艾滋病病毒通过从男人到女人的性传播比从女人
到男人更容易。另外,艾滋病病毒阳性的吸毒者,其中多数是男人,可以将病毒传给其吸毒
伴侣和性伴侣。因此,感染艾滋病病毒的男人比艾滋病病毒阳性的女人一生中可能感染更多
的人。
4.男人之间没有保护的性行为给男人和女人带来危险
大多数男人间的性行为是隐蔽的。根据世界各地的调查,多达六分之一的男人报告和其
他男人发生过性行为。许多和男人发生性关系的男人也和女人发生性关系,这包括他们的妻
子、固定或临时的女朋友。对男人间性行为的敌意和错误观念已经导致许多国家缺乏足够的
艾滋病病毒预防措施。
5.男人需要更多地考虑艾滋病给家庭的影响
父亲和未来的父亲应该得到鼓励去考虑他们的性行为对其伴侣和孩子的潜在影响,包括
把孩子留下来做艾滋病孤儿,把艾滋病病毒带入家庭。男人也需要更多地照顾携带艾滋病病
毒或艾滋病的家人。
对妇女的影响(impact on women)
对男人自身健康而言,他们更多地参与艾滋病病毒预防和关怀是重要的,这对于女人来
说也有好处。其中一些和女人对艾滋病病毒感染的高易感性有关,其它则和关怀中的平等与
公平有关。
妇女对艾滋病病毒传播的易感性部分是生物学的原因。因为阴道组织脆弱,特别是年轻
一些的妇女,所以在没有保护的阴道性交中,一个艾滋病病毒阳性的男人将病毒传给一个没
有被感染的妇女的可能性是一个艾滋病病毒阳性妇女将病毒传给她的男性伴侣的两倍。
对于女性伴侣而言,阴道性交外一个更加危险的情况是没有保护的肛门性交。在非洲、
亚洲和北美洲的研究显示,高达19%的妇女报告在其一生中至少有过一次肛门性交,其中某
些情况是为了“保持”贞洁或预防怀孕。
因为男人优越的经济社会权力,不平等的性别关系,妇女也变得易感。一般是男人决定
什么时候、和谁发生性关系,以及是否使用安全套。这导致女人不能或几乎无法控制对病毒
的暴露。通常也是男人是性暴力的肇事者,无论是在战争中,还是民事骚乱中,亦或是正在
发展中的关系中。
为追踪北京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联合国妇女地位委员会第43次会议(1999年)强调
需要教育女人和男人,特别是年轻人,旨在推动女人和男人的平等关系,鼓励男人接受自己
在性、生育和孩子抚养事务中的责任。
虽然过去二十年中有过一些动议,旨在降低妇女对艾滋病病毒的易感性,帮助她们更多
地控制自己的性和生育生活,但是无论这些行动的规模还是其成效都远远低于需求。这就是
为什么许多妇女健康的维护者们现在提出,改善妇女地位和帮助她们保护自己,也需要男人
更多地合作。换句话说,男人参与艾滋病病毒预防活动对女人也有潜在的好处。
这不是说要减少针对妇女的项目数量或焦点。每个处于感染危险中的人,无论其性别、
地位或性,都有权利保护自己不感染艾滋病病毒。但是,为妇女的项目如果同时伴随着对男
人的工作将更加有效。需要更加重视这两个互补活动的潜在协同(互相增强)作用。
box 2: 有多少伴侣?(how many partners?)
一项世界卫生组织于1995年进行的研究表明,在所有被调查的18个国家中,男人比女
人有更多性伴侣。这个行为在每个文化中好象都是这样的。一项哥斯达黎加的研究发现,这
个国家99%的妇女声称一生拥有的性伴侣不超过5个,而55%的男人声称有6个或以上的性
伴侣。在英国,24%的男人声称一生中有过10个以上女性伴侣,而只有7%的女人声称有同
样数量的男性伴侣。
在任何一年,绝大多数妇女(90%以上)报告,她们要么禁欲,要么忠诚于一个性伴侣。
大多数男人也是这样,但是比例只是大约70%。因为男人平均有更多性伴侣,因为从男人到
女人的传播效率是女人到男人的两倍,男人有更多机会感染并传播艾滋病病毒,并且平均而
言,可以预言男人一生中会感染更多的伴侣。
男子气概的根源(the roots of masculinity)
泛泛地说,男人被期待体格健壮、情感粗犷、勇敢和精力充沛。其中一些期望变成态度
和行为后,非但没有帮助,而且因为艾滋病,还是致命的。相反,其它一些期望反映了宝贵
的潜力,可以用在艾滋病项目中。
男人传统角色是经济提供者,他们对家庭福利和生存做出巨大贡献,传统上,这意味着
妇女被期待着照顾孩子,关心生病的家人。随着数百万妇女生病和死于艾滋病,随着数百万
儿童成为孤儿,非常紧迫的事情是男人需要更全面地参与家庭事务、为家庭提供照顾。
对艾滋病病毒预防额外的挑战来自传统上的期望,这种期望认为男人应该冒险、经常发
生性交(经常是有一个以上性伴侣)和对女人行使权力。在其它事情中,这些期望鼓励男人
强迫不情愿的伴侣发生性行为,拒绝使用安全套和注意安全,认为这样没有男子气概,以及
把毒品注射看成值得冒险的事情。改变这些常见的态度和行为必须是阻止艾滋病流行工作的
一部分。
这种行为的根源来自广泛的文化和家庭。男孩被鼓励模仿大一些的男孩和男人,不鼓励
模仿女孩和女人。那些目睹父亲和其他男人对妇女施暴或把妇女作为性玩物的男孩可能会相
信这是“正常的”的男人行为。比如,最近在德国的一项研究发现,在相处关系中对年轻女
人不礼貌的年轻男人过去常常目睹家中类似的关系。
在童年和青春期,女孩常常跟着母亲,而男孩却被允许大部分时间呆在外面。这给了他
们更多的自由,同时也更多接触其它男孩和男人,这些人可能含蓄地或明确地鼓励他们把妇
女看成男人有权主宰的性玩物。也可能在这种背景下,他们学会诸如吸毒或拒绝安全套的行
为。美国一项对15-19岁男孩的研究发现,那些具有传统男子气概观念的男孩比那些较少关
于“真正男人”可以和应该做什么刻板观念的男孩更可能参与暴力和犯罪、吸毒和不安全性
行为。
是否可以改变男孩教养的方式?研究提示,当父亲和其他男性家庭成员提供积极的角
色,男孩就会有更加灵活的对男子气概的看法,在他们和女人相处的关系中就会更加尊重妇
女。但是,所有家庭成员在男孩抚养上都要扮演重要的角色。母亲经常强化关于男子气概的
传统观念,她们不让儿子做家务或闹情绪。亲戚、教师和其他成人可能更多为女孩的性行为
操心,而让男孩们自己去琢磨自己性的事情。男孩可能不受到鼓励去谈论自己的身体和问题,
比如青春期和手淫。这可能是男人讨论性问题和面对事实的伴随一生困难的开始,他们不相
信关于这个主题有许多奥妙。
box 3: 接触少年男孩(reaching adolescent boys)
能够谈论自己的问题,包括对性的关心,并寻求支持,对男孩(对女孩也是一样)保护
自己不做危险的性行为是重要的开始。但是,许多男孩成长过程中相信,他们不应该依赖他
人,不应该为健康焦虑,以及不应该在有问题时寻求帮助。
一个结果是,男孩经常假装对性的事情知道很多,而实际上他们经常什么都不知道或知
道一些错误的东西。比如,在印度,性健康热线的年轻男性来话者不认为他们有感染性传播
感染(stis)包括艾滋病病毒的危险,因为他们假定自己在阴道性交和肛门性交中是“给予
者”。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15个城市的调查发现,只有不到四分之一15-24岁的年轻
男子能够辨别妇女的生育期。
对男孩和年轻男子的性健康教育需要训练有素的、敏感的工作人员,他们/她们能够细
心倾听,并处理男孩和年轻男子们有时进攻性的能量。除了关于安全性行为的信息和技能,
男孩需要机会讨论他们对性的关注,包括权力、手淫或阴茎大小。健康促进项目和生育健康
诊所经常被男孩看作“女人的”地方,这些地方需要重新调整方向,或设立新的项目,从而
吸引年轻男子。总之,学校可以成为关于性、艾滋病和生活能力教育的主要场所,以帮助男
孩们避免置自身及其伴侣于危险的行动。
1998-1999年世界卫生组织一项对77个政府和非政府组织针对青少年男孩健康促进项
目的调查找到了一些创造性的办法,吸引男孩来健康诊所,和讨论关于健康的话题。一些诊
所为男孩和年轻男子提供特别的时间。一些项目寻求将男孩和可以作为典范的成年男子结合
起来,其它项目则雇佣并培训年轻男子作为同伴健康促进者。认识到男孩许多相互联系的需
求,多数接受调查项目在一般健康促进、职业培训、咨询、教育支持、预防暴力和吸毒上同
时开展工作。一些项目走到年轻男子们聚会的地方,比如学校、体育俱乐部和活动、工作场
所、酒吧、出租车站、军营和少年犯管制中心。
和妇女的关系(relationships with women)
男人和女人的性与亲密关系在不同国家和同一个国家内差异很大。一些男人女人过着尊
重的、相互忠贞的生活。有些男人有一个固定的伴侣,同时还参与和其他女人或男人短暂的
性关系。在世界的有些地方,正式的或非正式的一夫多妻是常见的,这里一个男人有一个以
上的妻子或固定女性伴侣。
在许多文化中,妇女被期待,有时是强迫,在性上忠贞于丈夫或男性伴侣,而他却被允
许甚或鼓励和其她女人有性关系。这意味着男人比女人更可能有婚外性伴侣,从而增加他们
自己及其伴侣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危险。根据卢旺达的一项研究,45%妇女从丈夫那里感染病
毒。
有两个因素使得对妻子和长期女性伴侣的危险变得极其复杂。一个是男人不忠贞的秘
密。大多数男人不公开谈论他们的外遇,而如果对他们有怀疑或要求他们用安全套,他们可
能会愤怒甚或动武。围绕艾滋病的偏见和耻辱也增加了危险。这两个因素窒息了配偶间关于
预防艾滋病病毒传播的讨论。
同泰国一些男人的讨论发现,即使在男人被期待可以有多个伴侣的地方,许多人还是不
愿意承认他们在婚姻或初级关系之外感染病毒,这导致他们不愿意用安全套保护妻子。最近
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在印度的一项研究发现,感染艾滋病病毒的丈夫不会像妻子感染那样受
到责备。人们莫名其妙地期待,作为男人,他们会在婚外找乐(自相矛盾的是,妻子这样做
就受到谴责)。很明显,家庭和社区对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女人和男人存在双重标准。
基于目前经济和性别的不平等、以及主导的文化期望,寻求和男人短暂或固定非承诺的
性关系的女人可能难以得到保护。来自世界各地的研究表明,男人比女人更能影响如何发生
性关系。因此,根据自己意愿寻找性关系的女人可能发现自己没有能力预防疾病。如果希望
实现女人和男人性关系中更大的平等,如果希望双方都能够为艾滋病病毒预防和关怀做贡
献,那么所有这些必须改变。
男人之间的性(sex between men)
几乎每个社会和每个历史阶段都有关于男人间性行为的记录。有些时候,有些地方,这
种行为被接受,多数情况下,这种行为受到压制甚或否定。在某些文化中,成年人的同性恋
行为可能受到谴责,但是青春少男间的玩耍却被允许,或者只要男人结婚并生孩子,他们可
以和其他男人保持谨慎的关系。
研究证实,世界各地的男孩和男人报告和其他男孩和男人有性关系,发生率在秘鲁是
10-16%、巴西是5-13%、美国是10-14%、博茨瓦纳是15%、泰国10-16%。有些男人可能把自
己称为“同性恋者”("homosexual")或“乐崽”("gay")(几乎所有文化都有特定的词汇),
并和其他男人有着长期的或短暂的性关系。其他人可能结了婚,或者和一个女人建立了长期
关系,但是偶而和男人有性关系,并经常不让其女性伴侣知道。在某些情况下,性可能发生
在男人间,因为他们是唯一可能的性伴侣,比如在监狱或纯男性的环境中。
在世界许多地方,和男人发生性关系的男人经常成为偏见和歧视、甚至法律行动的目标。
这种社会偏见阻止了许多男人和男孩承认他们面临通过和其他男人的性行为感染艾滋病病毒
的危险,并妨碍了制定针对这些高危男人的艾滋病病毒预防行动。负面的社会态度经常导致
把自己认同为同性恋者的男人们的压力;一项澳大利亚的研究发现,大约28%喜欢和其他男
人做爱的年轻男子曾经试图自杀,而相比之下,异性恋年轻男子不到8%。
肛门性交是男人间性行为常见的一种,根据各地的调查,30-80%的男人发生肛门性交。
因为有更多摩擦和肛门组织脆弱,肛门性交比阴道性交有更高的艾滋病病毒传播危险,特别
是对于接受方而言。因此,坚持正确使用安全套,加以适当的润滑剂,对艾滋病病毒预防至
关重要的。
自从艾滋病流行以来,由和男人发生性关系的男人组建的社区组织和其它非政府组织开
展了预防和关怀活动。在某些国家,在政府和传统的非政府组织没有行动之前,同性恋男人
最早开创了支持艾滋病人的组织。比如,naz基金会(naz foundation)在印度的新德里开
创了第一个为和男人发生性关系男人的临床服务和社区拓展(outreach)项目,提供教育、
信息、性传播感染(stis)化验和治疗、艾滋病病毒检测和咨询、为艾滋病病毒阳性男人的
支持小组以及一部电话热线。
与和男人发生性关系的男人一起工作的非政府组织工作常常是规模有限,在某些情况
下,还受到压制性的法律和歧视性的态度的限制。大多数几乎得不到来自政府的经济或政治
支持;如果这些国家想更加有效地预防男人间艾滋病病毒传播,这些限制必须得到解决。
预防艾滋病病毒性传播(preventing hiv transmission through sex)
有许多方法预防男人与其伴侣间艾滋病病毒的性传播,包括禁欲、相互忠贞、不涉及阴
道或肛门插入以及使用安全套。但是,大多数预防信息过于简单,没有根据男人与女人或其
他男人关系现实的复杂性制作,并经常掩盖这种复杂性。国家艾滋病运动已经推动婚外禁欲、
婚内忠贞,并获得某些成功。但是,让年轻男子禁欲有些困难,因此需要提供降低危险的几
种方案。
阴道或肛门性交时坚持使用男用或女用安全套也提供防范艾滋病病毒和性传播感染的保
护。但是,因为多种原因,安全套没有充分利用。在一夜情或商业性活动中,男人安全套使
用比婚内常见,但是依然经常不能坚持。例如,根据津巴布韦的一项研究,被访问的男人平
均每月7次与妓女发生性关系,但是只在一半的接触中使用安全套。
难以找到或支付男用安全套可能是部分解释。难为情、缺乏经验或安全套尺寸不合适可
以导致年轻男子第一次尝试用安全套时失败,并以后更加不愿意用它们。达到或维持勃起的
困难也发挥作用,如同老年男子或酗酒或吸毒者发生的那样。
对安全套的抵制,无论是长期关系内,或长期关系外,可能也是植根于男人对性的态度。
在许多文化中,人们相信,男人对性的需要是不可控制的。来自墨西哥和巴西的研究发现,
一些男人认为他们不能放过任何做爱的机会,即使他们没有携带安全套。
感觉不好,或者认为感觉不好,是另一个问题。根据14个国家的一项研究,男人报告
不用安全套最常见原因是减少了性快乐。大部分这种感觉可以通过在安全套里面用一些适宜
的润滑剂而恢复,但是这种润滑剂在大多数社区一般找不到。
许多国家的研究已经证明,女用安全套是一个替代,一些男人和女人发现这比男用安全
套更舒服。和男用安全套一样,女用安全套也可以用在肛门性交中。但是,女用安全套非常
昂贵,难以得到,并且因为女用安全套在性交时可以被察觉,所以也需要男人的同意。
尽管有这些困难,许多针对男人的安全套推广项目已经获得成功。一项在南非流动矿工
中的运动导致他们在2年期间在和性工作者以及和妻子做爱时安全套使用从18%增加到26%。
在泰国,政府发起运动,推动妓院“百分之百用安全套”。结果,大多数城市性工作场所安
全套使用增加。同时,泰国政府开始了一项雄伟的工作,改变男人对女人的态度;运动的目
的是提高对女人的尊重,减少光顾妓院。在非洲一些国家,通过社会市场推动安全套使用的
工作已经证明在鼓励安全套使用上非常成功。
没有危险并且不用安全套的性交替代方式是非插入性行为,有时也叫做“体外性交”
("outercourse")。但是,男人和女人受到的教养通常都认为,只有插入“才算数”,其它
形式的性表达是孩子气的、或者对他们自己或其伴侣不能达到满足。
如果不使用安全套,婚前和婚外非安全性行为的发生率,加上缺乏艾滋病病毒检测,这
意味着全世界数百万配偶们不知道他们/她们的性行为是不是安全的。除非为了避孕的目的,
在日常的关系中引进安全套使用是困难的。一个问题是承认婚前性行为或一夜情并讨论感染
可能性的困难。对于希望要孩子的配偶,挑战因为安全套干扰生育而变得复杂。结果,大量
艾滋病病毒传播发生了。
男人、暴力和艾滋病病毒(men, violence and hiv)
男性暴力以多种方式影响艾滋病病毒传播,包括通过战争及其引起的移民、以及强迫性
行为。正如最近发生在巴尔干、卢旺达、布隆迪和东帝汶事件一样,战争可以对平民人口造
成可怕的后果。不仅家庭分裂,夫妻分离,而且在难民营和其它地方,妇女发现自己成了非
意愿性要求、或者为生存不得不进行性交易的受害者。难以计数的受到武装部队和民兵组织
成员强奸的事例被记录,并且存在有力的证据证明,性暴力或性暴力威胁用来作为恐吓或征
服女人和其他男人的手段。
每年数百万男人对妇女和女孩进行性暴力,有时是在自己家中。家庭内强奸并不总是乱
伦或对年幼者的性虐待。一个男人可以强奸妻子,以表示“男子气概”,虽然国家法律几乎
不承认强迫的婚姻内性行为是强奸。对美国一个城市18-44岁妇女的研究发现,在最近三个
月中,18%报告被伴侣殴打过,7%报告被强迫发生性行为。最近一份报告说,世界范围内,3
个妇女中至少有1个一生中被殴打过、被强迫发生性行为或者虐待。
家庭外的性强迫涉及范围包括从年长男子对年轻女孩的公开强奸到强制性剥削。男人也
强奸其他男人,特别是在监狱环境中,但是也发生在任何一个年长或强壮的男人或男孩对一
个年轻或弱小的男人或男孩拥有控制权力的地方。
还有其它一些不太明显的暴力和艾滋病病毒间的联系。甚至不以性的形式或只是威胁,
暴力帮助传播艾滋病病毒,因为它阻碍了关于预防艾滋病病毒和其它性传播感染的讨论。那
些曾经成为性暴力受害者的男女,特别是在年轻的时候,不太容易相信他们/她们能够和伴
侣协商安全性行为的事情。巴西、南非和美国对青少年期间受性暴力的研究发现,青少年约
会关系中的性强制和暴力与安全套低使用率有关。
男性暴力的起源很复杂。监狱中大量男人和对妇女施暴的男人要么目睹暴力,要么自己
是暴力的受害者。缺乏父亲形象或有意义的男性典范也发挥作用。其它因素也起作用,比如
因为失业或贫困而产生的无力感,一些男人家中缺乏有意义的角色,或者社区将暴力看成是
一种感觉像“真正”男人的方式。
box 4 - 白丝带运动(the white ribbon campaign)
推动男人对家庭暴力意识的纯男性讨论组可以作为一种预防方法。这种小组可以在单
位、体育运动的衣帽间或军队招募新兵时组织。1991年,一群加拿大男人决定,男人必须
对这种暴力负责,并采纳白丝带作为他们反对对妇女暴力的标志。在运动的最初两个月中,
有多达10万个男人佩带丝带,许多在商业、媒体、娱乐和体育上著名的加拿大男人签名支
持这个运动。通过简单地倾听和对妇女的尊重,和妇女团体的重要联系建立了。
白丝带运动现在在澳大利亚、芬兰、挪威、美国和拉丁美洲有分部。这个运动呼吁世界
上的男人每年有一周佩带白丝带,或在自己的房子、汽车或单位挂一个白丝带,作为公共誓
言,承诺永远不对妇女施暴,并且决不对针对妇女的暴力宽恕或保持沉默。
男人和吸毒(men and substance use)
吸毒和艾滋病病毒传播有直接联系。据估计,注射毒品直接导致世界上5%以上的艾滋
病病毒感染。使用娱乐药物,包括酒精,也和不安全性活动有关,从而导致艾滋病病毒感染。
世界上,男人比女人更可能吸毒。
全世界注射毒品者据估计有600-700万人,其中五分之四是男人。男性毒品注射者比女
性更可能拥有非注射吸毒伴侣,更可能共用针头。根据一项在13个城市的研究,大多数注
射毒品者报告和固定性伴侣从来不用安全套。
男人和男孩用非注射方式吸毒也比女人和女孩高。对许多男人来说,酗酒和吸食其它毒
品有助于证明男子气概,有助于在同伴之间适应。巴西最近一项研究中被访问的年轻人说,
他们有时在参加晚会前吸食大麻或喝酒,以获得“勇气找到一个伴侣”。泰国被访问的年轻
人说,他们在买女性酒吧工作者发生性关系前经常喝酒。根据美国的一个研究,31%的年轻
男子说,他们“在做爱时总是或有时喝酒或吸毒。”虽然使用一些“晚会药物”比如迷幻药
和性的危险之间的联系还不很清楚,但是这种药物会损害对性的冒险方式的判断力。
旨在预防男人通过性和吸毒的艾滋病病毒传播项目,包括对注射毒品者教育和降低伤害
项目,存在于许多国家,但是却经常得不到地方或州政府的同意。最有效的项目不仅发放消
毒材料,清洁针头和注射器,或提供清洁的针头,当法律允许他们这样做,而且考虑男人和
男孩如何看待吸毒以及他们酗酒和吸毒的特别动机。
特殊场合,特殊需求(special settings, special needs)
一些环境让男人具有感染艾滋病病毒的高度危险。外出找工作、远离家庭和妻子的男人
可能嫖娼和吸毒,包括酗酒,用来减轻压力和远离家乡的孤独。生活或工作于纯男性环境中
的男人,比如在军营,可能强烈地受到强化冒险行为文化的影响。
在一些纯男性环境中,通常喜欢女人做性伴侣的男人会和同寝室的人发生性关系。对于
南非一组矿工而言,酗酒和嫖娼是他们唯一可能的“快乐”。这些人认为,和死于煤矿的危
险相比,艾滋病病毒危险不算什么。处于其它高危或暴力环境的男人,比如那些生活在街头
的人们,那些参与毒品交易黑帮的人或在战争环境的人,可能基于相似的逻辑行动,“不管
怎样,我可能会死,为什么要担心艾滋病呢?”
军队中的男人有高度感染艾滋病病毒和性传播感染的危险。远离家乡,离开固定的性伴
侣,性活动可能增加,包括得到同意的性活动和强奸。一些研究证实,军队士兵感染艾滋病
病毒的危险较高:22%中非共和国军队士兵艾滋病病毒检测阳性(那里一般成年人口阳性率
是11%)。军队中没有保护的男人间性行为,一般是隐蔽的,可能也助长了艾滋病病毒传播。
长途跋涉的卡车司机、流动工人和军队士兵意味着,他们有时在将艾滋病病毒带入一个
新的地区上扮演重要角色。对于离开家乡的男人,对性伴侣的有限选择通常包括性工作者,
这些人通过和嫖客频繁的没有保护的性交很容易被感染,并进而感染社区中的其他人。
世界上,数百万男人在监狱中,比妇女在监狱中比率高。这里,性发生在犯人之间,犯
人和保卫之间,或者可能是和男人的女性伴侣或性工作者。其中一些是强迫的性行为或强奸,
大多数没有使用安全套保护。来自澳大利亚、巴西、加拿大、哥斯达黎加、尼日尼亚、英国
和赞比亚的研究表明,从6%到70%的监狱男人和其他男人做爱。许多因毒品犯罪被监禁的犯
人在监狱里继续吸毒甚至注射毒品。结果,无论性传播还是毒品有关的传播,犯人中的艾滋
病病毒感染率都很高。在法国,监狱囚犯艾滋病病毒阳性率可能是一般人口的10倍,而艾
滋病是巴西监狱一半死亡的原因。
有一些监狱艾滋病病毒预防项目,包括安全套发放、为注射毒品的囚犯提供漂白粉或消
毒的针头。但是,启动这种项目的试图遇到监狱当局的抵制,理由是性交和吸毒在监狱中是
非法的,或者是公众的抵制,他们/她们认为犯人不“配”享受充足的或有尊严的生活条件。
结果,当犯人在监狱里时,艾滋病病毒在犯人中扩散,当犯人获得释放,他们/她们将病毒
传给社区中的其他人。
男性性工作者在许多国家是常见的,虽然这通常是隐蔽的并被否定,因为大多数男性性
工作者和其他男人做爱。一些有女性嫖客,年长的女人用现金和礼物得到性。年轻的男性性
工作者和女性性工作者一样,经常缺乏力量协商安全性行为,虽然当嫖客是女人时,男用安
全套使用在理论上对性工作者来说更加容易。来自阿姆斯特丹、柏林、卡萨布兰卡和里约热
内卢的经验表明,提供一系列匿名服务、工作人员开放并对他们的需求敏感、提供方便的交
流空间和尊重街头文化,年轻的男性性工作者可以很成功地接触到。
生活在街头的年轻男子也面临特殊的危险。性,通常没有保护,不仅是难得的快乐来源,
而且是生存的方法,或者是在女孩或其他男孩中出风头的方法。巴西的研究发现,大约五分
之一这样的年轻人患有性传播感染。高吸毒率作为忍受街头生活的一种方式,也可以抑制安
全的性活动。
除了这些特定的危险环境,贫困和失业也可能增加男人性的危险,他们将之当成假想的
失落的男子气概补偿的方式。在肯尼亚和坦桑尼亚一些农村地区的研究发现,当男人失业并
因此失去养家糊口者地位,他们更容易和性工作者或其他伴侣做爱,以感觉“更像男人”。
除了上述为犯人和男性性工作者的艾滋病病毒预防项目,有一些针对其他处于特殊危险
男人的成功的活动,比如非洲和印度长途汽车司机。但是,在每个情况下,项目接触到的男
人数目只是需要信息和帮助的男人的很小一部分。
男人的健康需求和寻求保健的行为(men's health needs and health-seeking behaviour)
除了少数几个国家,男人出生时的期望寿命比女人低,成年期的死亡率比女人高。男人
面临的许多健康问题可以得到预防,甚或因早期医疗干预得到治愈,或在生活方式有所改变。
但是,那些得到教育认为“真正的男人不会生病”的男孩可能认为自己不会生病。当他们确
实病倒了,他们可能忍住病痛,或者直到最后一刻才去寻求医疗保健。
这些态度和行为削弱了艾滋病预防工作。如果真正的男人不会病倒,那么担心避免毒品
有关的危险或操心安全套和其它安全性行为措施,以预防艾滋病病毒和其它性传播感染,就
不是“男子气”的表现。
除了艾滋病病毒,每年有3300万以上性传播感染病例。虽然妇女遭受最严重的性传播
感染的并发症,包括不育和宫颈癌,男人的感染和艾滋病病毒传播有密切联系。一个患有未
经治疗的性传播感染的人在性行为中传出或获得艾滋病病毒的可能性可能是没有感染的人的
6-10倍。如果出现阴部溃疡,比如发生在梅毒、软下疳或生殖器疱疹,危险增加10-300倍。
虽然大多数性传播感染容易用抗生素治愈,许多男人感染后没有去治疗、推迟治疗或使用土
法治疗。在某些情况下,这种疾病是一个禁忌话题,只有“脏”或“下层阶级”人士才得这
个病。在其它情况下,性传播感染被看作“荣誉的标志”和性征服的证据。
如何鼓励男人利用卫生服务,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寻求帮助?当问及男人他们在健康中心
想要得到什么时,男人经常和女人说出同样的事情:在方便的地方得到高质量的服务,隐私,
匿名,工作人员对男人的需要敏感,包括对和男人发生性关系的男人的敏感,诊所时间和工
作时间不冲突。一些男人喜欢男性医生和护士。在诸如澳大利亚这样的国家,公共卫生部门
正在创建新的方法,比如诊所为男人提供保健时间,鼓励男人不仅寻求艾滋病病毒咨询和检
测,而且检查和治疗前列腺或睾丸癌。基于社区的组织为儿童时成为性虐待受害者的男人组
建了支持组织。
为面临压力的男人,包括携带艾滋病生活的人,组织的讨论组也可以是有效的。1996
年,乌干达艾滋病支持组织建立了阳性男人联合会,帮助携带艾滋病病毒或艾滋病生活的男
人。虽然男人们想要讨论广泛的议题,比如失业和贫困,但是他们参与进来也导致更多健康
寻求行为以及和妻子更好的交流。
男人和家庭(men and families)
男人不愿意承认健康问题并寻求帮助也反映在艾滋病病毒和艾滋病上。来自非洲、亚洲
和其它地方的报告表明,受到感染的男人不容易像女人那样相互支持,并从家庭和朋友那里
寻求帮助。那些发现自己艾滋病病毒阳性的男人经常不如女人那样适应得好。例外的情况是
艾滋病病毒通过男人间性行为传播的情况,艾滋病病毒阳性的同性恋男人有特殊的支持网
络。
但是,当感染艾滋病病毒的男人开始发病,他们得到了家庭更多的关怀。在传统男女分
工中,照顾生病的家人的任务落在女人身上。这种模式在艾滋病时代继续存在,虽然因为婚
姻中的性传播,伴侣双方可能都病了,都需要关心。来自多米尼加共和国和墨西哥的研究发
现,感染艾滋病的已婚妇女常常回到娘家,因为她们从丈夫那里得不到足够的照顾。非洲的
一些研究提示,家庭更可能为感染艾滋病的男性而不是女性家庭成员求医和支付医疗。
世界范围的研究也显示,一般来说,男人不像女人那样关心孩子,部分因为男人更可能
在外面工作,部分因为男人没有受到这样的教育或鼓励。而且,这对艾滋病流行带来直接的
后果,因为到2000年底,有1300万孤儿,需要成年人的帮助,以在成长过程中,有衣服、
房屋和教育。绝大多数这些孩子留给女性亲戚和邻居照看。
但是,作为丈夫、作为受到尊敬的家庭成员和作为父亲,男人对家庭有重要的作用。一
些活动成功地让父亲和未来父亲参与照顾孩子,比如在巴西、喀麦隆、牙买加、瑞典和乌干
达。这些项目促成男人对自己孩子的承诺以及他们保护爱人的愿望。紧迫的事情是把这些项
目推广到更大的范围,特别是世界上受到艾滋病流行打击最重的地方。
父亲,和希望要孩子的男人,需要意识到他们可能把病毒传给伴侣,并通过母亲婴儿传
播而传给孩子。他们需要牢记,一旦他们和母亲死于艾滋病,他们的孩子将成为孤儿。作为
父亲的男人如何才能被动员起来,为孩子的命运,保持自身安全和不被感染?或者,他们已
经怀疑或知道自己感染艾滋病病毒,如何才能保护他们的妻子和孩子不被艾滋病病毒感染?
一种方式可能是鼓励父亲们更多地参与孩子的生活。虽然重要的是不要过于简化男人对性的
态度的复杂因素,但是关注他们的父亲角色是鼓励男人认为到自己性行为后果的一种途径。
男人可以改变(men make a difference)
虽然男人的行为对艾滋病流行及其影响作用很大,并将男人自己置于危险的最前沿,但
是这种行为可以改变。
让男人参与进来作为反艾滋病工作的伙伴,是最可靠的改变艾滋病流行进程的方式。把
手指向他们或谴责他们不可能激励男人倾听并改变他们的方式。
通过世界艾滋病运动,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及其世界范围的伙伴们将与女人和男人、非
政府组织、政府和联合国系统一道,带来一个全新、非常必要的对男人的关注。
行动要点(points for action)
性别意识(gender awareness)
促进人们理解性别刻板印象和期望影响女人和男人的方式,支持提高性别平等和公正的
工作。
挑战有害的和分裂的男子汉观念和其它的性别刻板印象。
鼓励讨论男孩教养以及男人预期行为的方式。
性的交流和协商(sexual communication and negotiation)
鼓励男人相互之间以及与伴侣谈论性、毒品和艾滋病的事情。
提高妇女决定什么时候、在哪里和是否发生性关系的能力。
让男人更多地接触到正确的信息、咨询和支持。
促进对和男人发生性关系的男人更多的理解和接受。
暴力和性暴力(violence and sexual violence)
支持政府和非政府行动,减少男人的暴力和性暴力。
支持和关怀(support and care)
帮助男人担当父亲的角色,担当关怀和支持提供者的角色,包括在家庭中和社区里。